2019年8月6日,在北京环球金融中心大厅独特的水晶珠宝盒空间内,“机械手稿·黄建成的艺术”国内首展如期而至。本次展览由中央美术学院、ICAA国际艺术创意联盟、北京环球金融中心联合主办,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承办,广东玉兰集团、恒天纤维集团合作支持。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先生担任展览学术主持,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彭锋教授担任策展人。
本次展览由一组主概念架上作品、一宗生长的影像、两件艺术装置等17件作品,共同构成“机械手稿”的核心理念与视知觉沉浸体验。长期从事空间设计的艺术家黄建成,多年来一直关注“人机关系”问题。2015年他在德国柏林宝马中心举办的《数字时代的仿像·黄建成艺术展》中展出了“概念手稿”,第一次以艺术的形式呈现了他关于人机关系的思考。今年3月,黄建成又以“机械手稿”为题在威尼斯举办个展,延续并深入这一概念的探索——在黄建成看来,“人机关系”可以理解为规则与自由之间的关系。“机械”代表规则,“手稿”代表自由,对这一问题的关注离不开黄建成自己的工作:作为中国著名的空间整合设计师、艺术家,黄建成一方面要与既定的空间打交道,另一方面又要将创意和设计的视觉审美带入其中。这就如同一道命题作文,只有将理性和感性、规则与自由、客观和主观,可控与不可控等因素有机结合,找到相对的平衡,才能在相对后现代的工业空间内做出有温度的作品,将人文关怀注入建筑和空间之中。因此,与其说“机械手稿”是硬性工业化规则的限制与自由意志流淌其中的人文创意之间的一种对峙妥协,不如说更像是二者相互作用过程中的积极和解,共荣共生。
正如本次展览策展人彭锋教授所言:“机械性并非法兰克福眼中的洪水猛兽,它很有可能也是人性的延续。而且,离开了遵守规则的机械性,人性的自由特征就无法突显出来。由此,规则与自由、机械系与手工性就由静止的对立关系变成了动态的平衡关系,如同传统哲学中的阴与阳。在这种动态平衡关系中,结成对子的双方,处于既相互独立又相互关联之中。”
不同于传统白盒子艺术机构中的展览展示,黄建成将作品带入国际化的商务写字楼,挑高的棚顶处从天而降的是装置作品《东西南北中》,远看宛若一簇漂浮朦胧的白色云烟,走近一看,却是一丛由悬挂着“线下零售”“数值测度”“相对”“绝对”“原生质”等中外词语组成的概念与信息风暴。站在场馆的二层望去,它如同浪漫的漂浮,而置身作品下方,则嗅到工业材料和文明符号的现实交织,营造出一种亦真亦幻、雄伟灵动而又富有质感的视觉效果。
从天而降的装置作品将观众的目光引向进深空间,在环球金融中心大厅一层,从山东民间收集来的26台织机排成一列阵仗,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象征,作品《织机织-机织机》与悬挂着的《东西南北中》形成传统与当代的对话。该作品用近20万新纤维彩色丝线将解构并重新组装后的织机包裹捆绑,丝线穿插将空间分割,又把作品整体缠绕在一起,用柔软去固定,形成力量和材质的制衡。“织机的概念和机械手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黄建成在介绍作品时说道,“它通过机械手段理性编织,但又在其中加入了手工者的匠心独运从而绘制出流动的画卷,动态的织造工艺最终呈现出瑰丽的图饰,体现出机械工程与人性创意之间的和解。”这种和解不仅可以体现在人与机器之间,更可以延伸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彩线纠缠延伸、剪不断而理又乱,形成一种关系的象征。可以说,黄建成用数以万米的彩线将各种看不见的关联物化及视觉化了。
从空中到地面,再到悬挂在大厅两边的手稿条幅,以及写字楼电梯闸口的视觉影像作品,黄建成通过多元艺术形态和多维空间的打造将环球金融中心大厅的公共空间变成了一处可观、可赏、可互动又耐人玩味的人文场域景观。在这里,传统非遗与当代艺术并置,工业化硬边与人文气息相融,时空贯通而将规则与自由串联共荣,给人们带来耳目一新的视觉体验,这也成为黄建成在非专业艺术机构中呈现艺术作品及思考的又一次成功探索。
正如中国美术家协会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徐里发来的贺词所言:“黄建成教授作为中央美术学院艺术实践的代表,不仅参与国家众多艺术课题的创作,也从国际角度和全球视野思考艺术的前沿问题。本次展览不断利用新的思想、视觉、时空等视角对艺术创作进行多维度体验与实践,不仅考验艺术家思考的高度,更体现出艺术家的社会责任与体悟社会的深度。黄建成教授的作品结合传统非遗文化思考与当代艺术的发展,是中国文化艺术发展的需要,也是人民生活的需要。”
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王晓琳在致辞中亦强调,随着中国在国际社会地位中的越发强大,我们应该向世界发声,彰显我国的文化自信。黄建成教授作为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的副院长,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社会现实、文化传统与当代生活的有机融合与探索。城市设计学院关心城市发展过程中如何解决城市公共空间和人文生活环境之间的关系,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质量,这也是中央美术学院作为国内一流艺术院校希望通过教学、实践和艺术的手段参与社会建设,担当好自身社会角色的重要任务之一。“我们要为中国未来发展培养更多优秀的接班人,更好的艺术家、设计师和建筑师。将对传统的理解与当代文化相结合,与时俱进,为时代和人民负责,有所担当。”
将公共性与空间性相融合,是一种思想与实践的张力和探索。正如黄建成教授所言,“城市设计学院更多关注空间和场域的概念。如果说城市的硬体是建筑、规划和尺度,那么城市设计学院更关注的是城市软体设计,即城市实体之外的软体营造。它包括文化、艺术和多元生活方式,强调人文环境的重要性。”可以说,黄建成扮演的是一个介于建筑设计师和艺术家之间的角色——他把生活与人文关怀的温度注入钢筋水泥的建筑空间之中,这不仅考验一个艺术家综合艺术性与平衡技术性的能力,也需要他在物理空间的制约下,寻找人文关怀与其客观环境的平衡点,从而找到思想、观念和形式美、可持续发展、空间和功能之前的协调与统一,这正是黄建成对于“人机关系”的深入思考。
此次参加开幕活动的有来自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央美术学院、中国历史研究院、中演集团、ICAA国际艺术创意联盟、玉兰集团、北京电影学院、西安美术学院、恒天纤维集团、恒天宝丽丝生物基纤维股份有限公司、湖北美术学院、广州美院集美集团、中国动漫集团的嘉宾代表。
据悉,此次“机械手稿-黄建成的艺术”国内首展,同时也是继2019年3月“机械手稿-黄建成的艺术”展于意大利威尼斯Diocesano博物馆展出后,巡回展出的第二站,展览将于2019年8月28日落下帷幕。下一站定于2020年3月于香港开启。装置作品《东西南北中》将于今年十月转场上海世博博物馆,永久陈列于该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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